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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第197节我莫不是精分了
 

 “呼”

 终于回来了、这既不是梦、也不再是幽暗里精心营造出来的虚幻

 天空依旧阴沉但是却有着明暗层次和光影变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野外才特有的腐质土的味道,这就证明了在我上下左右的一切全都是真实的。

 这是石马山的味道,天地间充斥着久违的自由,让我想要开始撒地跑跳和欢笑。

 貌似现在的我表现得感而矫情了,我的表现有些兴奋过头。

 就连田织都觉得不可思议,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看四周又看看我:“今天不是节日吧你这么高兴是为什么呢”

 而我对于她的不理解,并不生气也不辩解,只顾着嘿嘿地傻笑,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激动。

 哦、对了,和我站在一起的自然还有王心梅;不过自从我们在田英翠所说的隐秘地方找到她、并把她带出来再唤醒她,她都还没有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她虽然不明白一觉醒来以后,我们三个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来在石马山上,而且我还这么高兴;不过她大概也见怪不怪了,见我高兴她也就由衷地高兴,抿着嘴直乐。

 无需懂我、只要她能够一起分享快乐。

 不过在我离开的这几天,大概下过雨,地面上有些,泥土松软、每一步落脚下去都很舒服。

 其实这里多半还和原来一样啦,只是由于我的好心情放大了所有事物的美好。

 比如说,下山路上随处可见指头大小的红蘑菇正顶破浮土,从这里那里的出头来。

 这种情形要在平时我肯定会很警惕不安的;但是现在却一点也不在意。因为我的义妹已经是巫门门主了哦

 虽然她是巫门中的捕蛇人这个分支,在用药方面自然不能和堂姐田英翠相比,但一般的毒物她现在还是能对付的。

 总之换了心情,心态也就变了;今后再有难处,无非也是兵来将挡罢了。

 附近就是桥头、再往南几公里就是杨村,只是由于天色晦暗,远景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我们是从石马山的西面找到出口的;也就是说,现在就要沿着山脚绕个圈才能回到石马村去;而现在是中午饭前,我们大概要到晚饭时分才能赶回村里去。

 不过,没有关系,就当是游山玩水一路看风景了。

 差不多在路上走了个把钟头,我和王心梅慢慢地就安静下来,只是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挽起了手,肩并肩缓缓而行,也不用说话,我只觉得这一段路的同行充着幸福感,不疲累也不枯燥。

 而田织这孩子反而越走越兴奋,她时而跑上山坡、时而躲在路边灌木丛背后再突然大叫一声吓我们一跳;而等到我们想要来个苍鹰扑兔的时候她却杳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再往前走一段,我的好心情就彻底被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这是因为,田织在一路和我们捉藏的过程中,竟然从山坡上带回来了一个人:杨家爸爸。

 我不是亲眼看着杨爸爸和田英翠一起入棺了的吗他们是一起去等死的,怎么现在又蹦活跳地出现了

 从衣着外貌上来看,他和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仍然背着竹篓、里面装着的沉甸甸的

 罗鬼菜。

 他一见我就说:“小江回来啦我正好要去看翠翠,所以顺带着采了一篓野菜给大家尝尝。”

 “回来”

 听这话的意思,他是知道我去了哪里

 一下子,我简直有种又被人摆了一道的挫败感和屈辱感,忿怒到了极点。

 但是接下来现眼前的杨家爸爸和中所见的时候仿佛又十分不同。

 先是田织和他显得格外识和亲近。

 然后眼前的这个杨家爸爸看起来热情、亲切,有着在乡野间见到的农人所特有的淳朴和善意。

 这和我之前认识的杨家爸爸截然不同,因为以前的杨家爸爸阴郁深沉、而且有种不爱与人交往、随时警惕戒备,小心翼翼地与人保持着距离。

 这是怎么回事特么装都能装得这么像吗我不大为光火。

 王心梅好像也对杨家爸爸的变化有点不适应,她就疑惑地看了看他、然后和我对了一下眼。

 不过田织和他的亲近感让我半明白半糊涂的,因为田织绝对是真的、如假换;而她现在表现出这么一种态度意味着什么难道从溶出来之前,外面的世界生过一些我所不知道的变化

 呃、好吧,索稍安勿躁、静观其变吧。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却又狐疑着继续赶路,心情当然也就好不起来了;但我却一直挽着王心梅一刻也不曾松开,她也一样,一直紧紧地攥着我。

 这样,心里一直揣着闷葫芦,就开始急匆匆地赶路;而王心梅、田织和杨家爸爸也是一直紧紧跟随着我石马村赶。

 进村以后,不时遇到探险队员,他们无一例外都会热情地和我打招呼,说一句:“小江回来啦”

 我去、难道我和田织被困在山里的事,竟然成了一个公开的秘密

 但还是继续强忍住心头的不快,直奔陈伯家的院子。

 见到标哥,见到汪姐,见到小师叔分别一一打过招呼。

 然后是、田英翠

 我是一阵风进了厨房的,结果就真的看到这样一个在溶里口口声声自称必死的大活人,顿时让我气结

 真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田英翠哦。

 “回来啦出去洗手,我很忙、别碍手碍脚的,马上就开饭。”

 “”

 无语了,个个都像没事人似的,只有我一路上不停地生闷气;现在却真的得到这样一个残酷的答案。

 我的现在心情要怎么形容那叫一个酸

 “田英翠,你就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我低嗓音,咬牙切齿地说。

 结果,田英翠一脸懵懂的样子,惊奇地望我一眼,十分不解地说:“江恒你烧糊涂了吗怎么给我改姓了、难道你还想叫我小田田不成”

 呃

 我只能掩面奔到院子里,不、赶紧给我一个不受打扰的地方,我想静静,千万不要安慰、让我一个人哭会,呜呜呜: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难道所有人都是正常的,只有我自己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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