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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为了小阿姊, 米哈从萨摩耶突变成平头哥。

 为了老阿姊, 苏导去西南当地农家同吃同住, 凌晨割胶学着做农活,一个多月下来, 基本上和当地的中老年妇女没有什么区别,牺牲比米哈还要大。

 大力一直跟着剧组,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赵姐心疼米哈但还是咬牙让米哈跟着苏导学, 以及这么多年过去,娱乐圈也就出了一个苏雅丽。

 太拼了,为了拍戏真的去打短工割橡胶, 抛下一些属于苏雅丽的东西,完全以老阿姊的生活状态在村子里住下。

 刚到村子里的时候, 苏雅丽找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割胶女工, 想按照她的生活状态适应一段时间来找找老阿姊的状态, 但是没超过三天,苏雅丽就累到差点坚持不下去。

 不是娇气或是矫情的累, 是真的累到浑身的骨头散架肌拉伤, 摊在地上恨不得说脏话的累。

 凌晨三点起,摸黑骑着摩托经过山路去胶林, 弯起身的频率差不多在四十秒到一分钟一次,一直要割到早上七点左右,脸上滚的汗珠能把头顶的胶灯带子打, 苏雅丽和当地女工没有办法比工作质量,打折再打折割一个小时就已经累的直不起来浑身发抖。

 等天亮之后, 身边的女工擦汗回家,去烧火做饭伺候一家人的吃喝,苏雅丽宛如灵魂出窍的坐在摩托车后座,被颠颠颠的带回去之后开始帮些小忙,捡捡柴火或是洗洗菜,然后看着身边比她小近十岁的妹子端着盆,进屋子去帮婆婆擦洗。

 农村的医疗条件比不上城镇,婆婆前些年中风瘫在上也只能喝药被伺候着,吃喝拉撒全部都要当家媳妇来做,苏雅丽想帮忙都差不多上手,因为她根本没办法单手抱着瘫痪的老人来回挪动。

 等公公和丈夫吃完饭出门,当家媳妇把家里再收拾收拾后开始快速的扒几口饭,然后去院子里的菜地收一些菜,她男人待会儿开小四轮去镇上能把菜卖出去。

 苏雅丽到这个时候已经是又乏又累,感觉时间漫长又痛苦,想好好坐下来吃个饭然后睡觉,但是当家媳妇闲不下,村子靠海会有一些海货,她还要收拾这些东西晾晒上,然后又骑着摩托出去采买了两趟东西。

 由于家里还种着地,所以种子化肥和农药也要及时买,苏雅丽本想帮当家媳妇背两袋化肥的,结果背篓一上肩就知道轻重了,脸都白了,但现在家里除了瘫痪的婆婆就只有她和当家媳妇了,背不动也要咬牙一点点的往屋子里搬,否则一下雨化肥农药全部就会变质不能用了。

 在选择这家之前,苏雅丽也是了解过她家里情况的,这可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勤快媳妇,不仅供出了两个大学生,伺候老人任劳任怨,家里家外一把抓,但是没想到这些形容词的背后是累到发抖,苏雅丽以前也吃过苦,不是什么连麦苗都分不清的年轻人,但是在当家媳妇身边她真的开始质疑自己是不是纸糊的。

 “也累,哪有不累的,再等几年孩子都毕业就好了。”所以,等好不容易下午有点闲,苏雅丽忍不住问了一句,结果当家媳妇边面边有点不好意思,哪有不累的呢?

 做完晚上饭之后她就要早点睡觉,然后继续凌晨起来去割胶,辛苦是辛苦但是工钱加上种地的钱,就是老人的药费、孩子的学费和家里的生活费,她没有什么文化就只会做力气活,忍忍就过来了,以后再过好日子。

 苏雅丽帮她把蒸笼摆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村子里嫁女之后儿媳妇是要伺候公公婆婆的,一家人的饭要她做,衣服要她洗,什么事情都要她心,平时农忙的时候大家都忙,闲的时候公公会去村头下棋,她丈夫也会去个烟或是玩个牌,除了饭点基本上不在家里呆。

 婆婆瘫了这么多年,脾气也很古怪,有的时候还故意吐儿媳妇一手或是把自己的布拽出来甩墙上,苏雅丽之前听村里其他人闲聊,说有一次婆婆把布扔到公公的衣服上了,恶臭肮脏,然后她男人觉得这个媳妇没有做好不孝顺,当天把媳妇打了一顿。

 这就叫以表孝道,村子里不少老人都说还是他家儿子懂事。

 苏雅丽听完这些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继续帮当家媳妇打下手,只不过依然做不了当家媳妇忙活的事情,只能按照同样的作息去做做村子里六七十岁老年人做的活,要不然苏雅丽能累的当天就进医院。

 “这菜都是农家种的,纯绿色食品,要是放到北京的超市里能卖到一斤三四十块。”当家媳妇和六七十岁老年人的劳动量差别就在于,当家媳妇可以摘菜锄地浇水,苏雅丽只能服气的蹲在旁边把小青菜整理好,一把一把的捆扎起来之后,等到送到镇上一块钱一把。

 知道这个价格的时候苏雅丽气的吐血,她挨个叶子整理的干干净净的小青菜,还带着凌晨五六点的水,捆起来还有成年男人手腕细,只能卖一块钱一把?

 “那是大城市的菜好,我们这里家家户户都有院子,镇上也有菜市场,菜不稀罕,买我们的菜也就是图个新鲜。”当家媳妇笑呵呵的,安慰两句苏雅丽。

 她们两个相处这么些天,彼此也熟悉了不少,虽然当家媳妇现在也不知道苏雅丽为什么给她家钱,还过来帮她做活,但是这并不妨碍她羡慕苏雅丽,这个比她大近十岁却年轻的仿佛三十出头的女人简直和电视里出来的一样,又漂亮又有气质,说话的声音也温温柔柔,比镇上的校长老婆还要好看。

 苏雅丽自觉这段时间被折腾到完美融入村子里,但其实在当家媳妇看来,这还是天鹅一样的人,看着就矜贵。

 偶尔实在累的挪不动的时候,苏雅丽就贴两个疏经通络的膏药坐在灶台旁写小传,在当家媳妇身上她对老阿姊的认知和想法越来越多,从最开始的完全悲剧刻画,开始调整方向,从普通和沉默之中将老阿姊的过往曲折表述出来。

 苏雅丽计划在农家住一个月的,还剩下五六天的时候米哈也过来了,当家媳妇不知道什么明星也不关注什么爱豆,但是知道米哈今年刚高考完,还是北京的重点大学,立刻看着她头顶枯黄的炸都觉得是城里人的时尚。

 当天就给米哈做了顿平时只有逢年过节才吃的大菜,周围还有好几家邻居也过来了,对米哈的热情要比对苏雅丽高涨多了,哪怕苏雅丽是镇上领导特意关照送过来体验生活的,也没法和正儿八经首都的大学生相比。

 再说,苏雅丽再怎么有气质和优雅,在不少当地人眼里也都是个没嫁人的老女人,还特意来村里体验生活拍电影?哼,不务正业,再打听一下苏雅丽连灶台都刷不利落,要是放在他们村,嫁都嫁不出去。

 所以实际上,除了真的很喜欢苏雅丽的当家媳妇之外,村子里好多人都看不上苏雅丽的,还有几个嘴碎的大姐想着苏雅丽是不是和镇上领导有亲戚关系,要不然给苏雅丽介绍个鳏夫也是桩美食。

 超过三十岁的女人,再美再有气质在他们的眼里也不值钱了,再加上苏雅丽在村里很低调,平时都紧紧跟着当家媳妇不和别人接触,所以瞧不上苏雅丽的人还多。

 米哈不一样,十八岁的大学生听着就不一样,还不是什么省内的专升本学校,而是在北京上过新闻的大学,那些瞧不上苏雅丽的人倒是对米哈特别的热情,一听有苏雅丽有个这样的后辈立刻活络起来,要来看一看说两句。

 苏雅丽当时专门挑的是和外界联络不多,生活习惯依旧相对封闭的村子,村子里基本上是没有年轻人的,剩下的全部是老幼,所以发现自己和米哈被差别对待之后,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在村子里生活的这段时间,过的不算太好,中途剧组偷偷过来给她送药推拿了好几次,要不然根本撑不下去,但是就体验生活感受剧本这一项,苏雅丽很满意,在村子里找到了她需要的真实感。

 嗯,是真实感,没有办法用好和坏来形容的真实感。

 不加以任何的感情色彩,这个村子普通的没有任何亮点,可是,又真实的很典型,以当家媳妇来说,她读完初中就嫁给了同村的男人,虽然公公不管事婆婆瘫痪,但两个老人没有过分磋磨她,家里的钱财也是她拿着的,男人农闲的时候根本不管家里,可也没有什么赌牌或是喝酒的坏习惯,当家媳妇其实是知足的。

 一晃几十年,人不都这么过一辈子的吗?

 村子里大部分的男人都是这样生活的,凑在一起指点江山喝酒打牌,女人忙着各种琐碎的活儿持且贤惠着,孩子们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村子去外面生活,老人们则是希望子孙们可以留下来照顾自己。

 没有谁活不下去,可是,也没有谁活得的好,真实的像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那样。

 合上厚厚的笔记,苏雅丽看着灶台里跳动的火光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觉,可能和她从事的工作有关,她的情感相当的感,总是觉得心中着一口气,觉得生存两个字就已经用掉了所有的力气,在这个相当封闭的环境之中,她找不到那个打破的出口。

 厨房里飘散着饭香,用当家媳妇的话来说,这是以前的状元宴,村子里的年轻人都不愿意回来,米哈也是巧了,又考了这么好的大学,村里人就几家媳妇来做了几桌子菜,大家热闹一下。

 “我帮你们切蒜。”把笔记收好,苏雅丽给她们帮忙打下手,没注意到外面呆着的米哈正被一堆人围着,吵吵闹闹的耳朵尖,然后认认真真的放空打哈欠。

 猫科动物通用版‘假装听不到’秘技开始。

 为了小阿姊的戏份,米哈现在的形象实在算不得好,甚至和在街上游的小混混一样,就是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狼崽子一样的狠,这个模样简直是中老年同志最惋惜最痛恨的形象之首,不管是大伯大叔还是大姨大妈,都围在米哈身边苦口婆心,好好的大学生怎么气的!

 “肯定是你姨带坏的,我就说好好的女人不结婚生子,就是不正经。”

 “哎小声点,人家可是和镇里领导认识的。”

 “切,谁知道是哪种认识,说不定就是被别人养的,然后现在年纪大了没地方去了,来我们这里了。”

 村子里没多少新鲜事,好不容易来个苏雅丽和米哈简直是承包村子这段时间的热搜榜,所以好话坏话都出来了,米哈的耳朵尖微微动了一下,冷冰冰的把眼神转到了这个方向。

 有人在说苏导的坏话?

 话里带着方言就有点听不太清,米哈把注意力放到这边来之后,说话的几个人估计也发现了米哈毫不掩饰的往这边看,有点心虚的退后几步也不敢再说了,让米哈只能皱着眉头抓了两下木板凳。

 大部分的村民都是很热情的,看米哈不太爱说话的样子也能理解成以后适合当官,看着多沉稳,这话已经超出米哈的复习范围没法接,她就只能默默继续听耳边嗡嗡嗡,想去厨房帮忙端个菜也会被拦下,说不用她帮忙。

 村子里不太忙的村民基本上都来了,屋子里大概有十几个人,再加上厨房里的七八个,总共不到三十个人,然后等到吃饭的时候,米哈被赶走了。

 “嗯?”第一次在吃饭的时候被赶走,米哈没注意被推了个结实,从木凳子上掉了下去。

 “女娃怎么这么没规矩,你去小桌。”旁边两个有胡子的大爷笑呵呵的,让自家的大儿媳妇去把米哈带下去。

 等等,不是说她才摆的桌子吗?米哈来的时候可是带来不少好食材,现在都在盘子里摆着,为什么她不能吃?

 然后,从后厨出来的苏雅丽待遇更差,她连小桌都不能上。

 “凭什么?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上桌吃饭!”几桌子的食材全部来自米哈和当家媳妇,苏雅丽之前就已经给过一笔钱,所以四舍五入,这些食材全部来自米哈和苏雅丽,后厨七八个当家媳妇做主厨来帮忙,所以让大家一起吃也没有关系,这个道理连独行侠花豹都懂。

 可现在,米哈被赶下饭桌,去每个盘子里拨出一些摆小碗的矮桌,连腿都伸不开,在后厨忙了一上午的苏雅丽和其他主厨居然连厨房都不能出?

 看着坐在主座位理所当然,还责备米哈家里大人没有教好,太没有礼貌的几个大叔大伯,米哈的表情逐渐危险化。

 “米哈!”苏雅丽还是比较了解米哈的,在她发现米哈的表情不对劲之后立刻就急了,想从后厨出来缓和一下气氛,但是不知道是有谁专门要给米哈一个教训,两个中年男人直接挡住了路,硬是不让苏雅丽过去。

 “你们自家孩子不教,那我们来教,这么大还不懂事,女娃有什么资格上桌?”

 说完这话,这几个男人感觉自己今天也是在为传统文化的传承添砖加瓦,认真付出呢!

 米哈要是惹急了,是真的会出事的,苏雅丽推不开这两个男人,立刻回去给小宋打电话,在她住进村子之后,剧组差不多也都在附近的镇上,一个电话就能把他们叫过来。

 只不过赶过来也至少需要二十分钟,这个时间差之内,苏雅丽相当的没有自信,生怕米哈和别人起冲突。

 这个时候不是聊什么传统文化取其华去其糟粕的事情,而是关心米哈和外面至少十几个大男人相对峙,有没有危险,她很担心米哈。

 当家媳妇刚把锅里烧上水,看苏雅丽急的不行跑过来问,一听米哈在外面和其他人起冲突了,也忙跟着苏雅丽出去,让同村这两个大男人让开。

 苏雅丽说不动他们,她总可以了吧!

 欺负一个外乡来的独身女,和面对一个在家有夫有子的当家媳妇完全不同,两个男人也不敢拦,看着当家媳妇带着苏雅丽跑到前面来。

 “你们要干嘛?!”伸手把米哈挡在自己后面,苏雅丽看着面前几个村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的,毕竟这里自己就和当家媳妇最,剧组的人还有十几分钟才能到,万一发生冲突吃亏的是她和米哈。

 和刚才只有几个嘴碎的在远处说不同,几个被“不懂事的米哈”气的恨不得重拾道德教育的中老年男人,完全不掩饰他们对苏雅丽的猜测和轻视,都不太屑于看苏雅丽,指着米哈的脸就准备继续骂。

 反正骂来骂去,都是觉得米哈有人生没人养,不懂得尊敬老人巴拉巴拉,夹杂着又快又急的方言,让米哈听不懂也能猜出来意思。

 然后,米哈捡起旁边的木板凳直接曲腿掰开,拿着最长的那一截木头腿,直接指在了最中间那个最开始骂她的老头面前,“再说话,我打爆你的狗头。”

 虽然有点不太合时宜,但是苏雅丽都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刚藏住的米哈成功拉住了全场的仇恨,这话说的简直百分百全场中心,一点余波伤害都不会有的。

 然后,在苏雅丽下意识扭身护住米哈之前,大猫已经提前动手,旋身踹倒了身边三个中年男人的膝弯,直接把人揣倒之后把大桌直接掀翻,让刚才不准她上桌吃饭的“老顽固”们吃菜。

 “我买的食材,我掏的钱,由得你们在旁边咧咧?”谁敢靠近米哈谁就会被凳子腿背,米哈也不打别的要害地方,她就朝着后和背的地方使劲,又疼又火辣,疼的人嗷嗷的弓缩起来,站都站不起来。

 敢拿凳子或是找什么子往她冲的,她就直接拽着桌子抡,实心的桌面和苍蝇拍的效果一样,可以完美实现击飞效果,苏雅丽被米哈圈在背后和墙角的位置,宛如台风最平等的风暴中心,被面前的大场面刷新了五十年来的三观。

 “在你们村嫁不出去?还怀疑有作风问题?”米哈举着方正的桌子舞的虎虎生威,把方桌哨卡一样的怼在苏雅丽面前做保护,几步跑到院子门一反锁钥匙自己兜里,然后拎着凳子腿刚才骂苏导的。

 她也不恃强凌弱,最结实最嘴碎跑的最快的那个重点照顾,老老实实蹲在原地不动的就放过反正刺头也就那么几个,刚才挡苏雅丽的两个中年人还拿了院子里的锄头,被桌面拍飞之后现在被米哈追在院子里,所谓的一家之主惨叫起来也嗷嗷的。

 林君说了,在外面受欺负就反抗,烂摊子她来收,米哈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现在想想她白瞎的饭菜更是怒火中烧。

 “疯了疯了,野蛮!鲁!简直不是人!”很好,在面对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的弱势少女时,老顽固们用纲常伦理和嫁不出去来威胁米哈,现在米哈怒变高威胁源时,躲起来认怂的老顽固们就准备开除米哈的“人籍”要换个物种类别。

 米哈其实也没有真的几个人,但抡起实木桌子拍飞两个男人的画面实在太有冲击,大部分人都是在角落躲着根本不敢抬头,她把刺头摁下去之后,拎着凳子腿一步一步走到这几个老顽固面前,“礼貌是用来规范自己的,不是拿来威胁别人然后得好处的,进院子吃我的喝我的翻脸就让我滚?大清已经亡了,知道吗?”

 反手把凳子腿砸碎,米哈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找了个干净的幸存凳子坐下,“来,我们聊天,坐。”

 砸也砸完了,院子的门也没有开,米哈要聊天还能怎么办?刚才嗷嗷的全部老老实实过去,开始陪聊。

 “我年纪小,不太懂为什么女娃不能上桌吃饭,做饭的媳妇不能出厨房,谁能和我解释一下?”

 “不、不是的,我们新社会大家都在一个桌子吃饭。”

 “哦,那我买的食材我请的客,怎么还要骂我不懂事?”

 “懂、懂事,是我们不懂事!”

 “今天这桌子摔倒了,菜都可惜了,我年纪小吓坏了,对不对?”聊到最后一个问题,米哈拿出手机调成摄像模式,然后把掰坏的凳子腿和旁边的桌布做了个简易自拍杆,然后把屋子和半个院子圈进来。

 看没有人应声,米哈有点不乐意的扭头,“不是吗?难道吓坏的是你们?”

 “不不不,是你是你。” M.baG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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